刻意否定志书记载十分荒唐西部文明播报

一一对《浠水曾设县治于兰溪历史真相是这样的》的剖析

徐雍何光裕周清明

一、我们为什么要写这篇文章

二月初,在浠水和黄冈几个网络平台上,作者阎生权推出了《浠水曾设县治于兰溪?历史真相是这样的!》一文。该文一开篇就引用了一九九二年版《浠水县志》的记载:“唐武德四年,迁县治于溪潭坳。天宝初(—)复还今治,宋元仍旧(载于明嘉靖丁未版《蕲水县志》)。”作者无端提出“这里的溪潭坳指向不明”,并以此入题进行叙述。

历史的真相是,浠水县于刘宋元嘉二十五年设县(当时叫希县),县治在浠水河北岸凤栖山西南,也就是今县治清泉城区。在唐朝有一段时间浠水县曾更名为兰溪县,在“兰溪县”时“迁县治于溪潭坳,”后因与浙江兰溪县同名,遂改名为蕲水县,县治“复还今治,”即又改回到今清泉城区。

溪潭坳是一历史地名,其地理位置就在兰溪镇境内。作者认为浠水县自设县以来,县治一直在清泉城区,说“兰溪县”县治在兰溪是错误的。作者为了坚持他的观点,不仅无视志书记载的县治“迁”和“复还”的事实,将位于兰溪镇的“溪潭坳”说成在清泉镇凤栖山处,并以清顺治丁酉版《蕲水县志》插图标定的“歇塘坳”予以指证;将兰溪镇境内的“龙泉山”说成“就是凤栖山,”并注明“明清时改名凤栖山”;将与县治无关的“第三泉”扯出来搅局,还搬出了米芾、苏东坡、欧阳修等名家,将位于兰溪的“天下第三泉”,也说成在凤栖山,等等!

这篇文章一传出,立马产生了两大反响:一是由于该文否定了一九九二年版《浠水县志》的记载,在读者中产生了对志书的质疑,并由此导致对浠水县委、县政府工作的质疑。二是浠水在外的乡亲们,看到此文后心头升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疑团;尤其是祖祖辈辈生活在兰溪镇的乡亲们,他们朝夕相处的“龙泉山”“溪潭坳”“天下第三泉”竟突然异地移位了?他们在心理上无法接受,感情上受到伤害。他们不少人质疑“浠水怎么啦?!”“浠水还是文化大县吗?”

由于志书公开发行不多,图书部门无配套的史志、典籍对外借阅等等原因,绝大多数人,包括一部分机关干部,对志书的价值和利用不知道或不完全知道。以至相当一部分人看到该文后,困惑不解,不知对错。不少人见其引用不少图片,信以为真,少数人甚至盲目“点赞”。这样势必对后学、后生们以误导,这种潜在的社会性负面影响不可低估。

一九九二年版《浠水县志》是新成立以来修编的第一部志书。我们是修编的参与者、组织者,亲历了这部志书的诞生。当时抽调了大批具有专业素养的人员,经历了八年艰苦工作,反复调查论证,才编修成功。当时县委、县政府领导十分重视,亲力亲为,对志书编纂,尤其是对审定稿件工作抓得极为认真到位。县里审定后,先后两次报送地区和省里,请修志专家进行两级复评复审。最后送经国家志书出版社专家们审定出版。这部志书曾获得国家志书编修二等奖励。

为求真求实;为了维护志书的权威性和声誉;也为了挽回该文造成的负面影响,以正视听,我们撰写了这篇文章,意在说明事实真相,绝非是“学术之争”,更不是与作者过不去。

二、“溪潭坳”“龙泉山”“天下第三泉”与“凤栖山”毫无关系

该文错讹之处甚多,其最关键的错误是将“歇塘坳”指证为“溪潭坳”,将“龙泉山”说成是“凤栖山”,将“天下第三泉”胡扯为“陆羽茶泉”。上述两地一景全与凤栖山无关。仅举三证,便一目了然。

证(1):系清顺治丁酉版《蕲水县志》第22页的影印图。

该图的正中为县治。其东北标明了“绿杨桥”“凤栖山”“清泉寺”“白石山”“歇塘坳”等所处的位置。“清泉寺”前,西为“陆羽茶泉”,东为“羲之墨沼”。“歇塘坳”位于“白石山”后的东北方位,与“长岭铺”相邻。县治的西南方部位标明了“溪潭坳”“天下第三泉”,以及“六神港”“兰溪驿”“兰溪巡司”等所处的位置。

该图证实:“溪潭坳”在兰溪,不在凤栖山。“歇塘坳”在白石山后东北部,在今关口镇境内,与“溪潭坳”风马牛不相及。“天下第三泉”与“陆羽茶泉”是两个胜迹,都与陆羽有关,但不是一个;“第三泉”在兰溪,“陆羽茶泉”在清泉寺旁,将“第三泉”说成在“凤栖山”,与“茶泉”混为一团,是胡说。

证(2):系清乾隆甲寅版《蕲水县志》第45页地理节山水目影印件。

记载了“莲花山”“龙泉山”位于治西南“三十五里,”说明“龙泉山”近临“莲花山”,均在兰溪镇境内。证(1)证(2)证明了“溪潭坳”“龙泉山”均在兰溪。“迁县治于溪潭坳”以及后来“复还今治”的记载完全准确,到此精准地回答了:历史真相是这样的,“兰溪县”县治在兰溪。

证(3):系清乾隆甲寅版《蕲水县志》第54页地理节影印件。

记载了“天下第三泉”和“陆羽茶泉”的地理位置,记述了“天下第三泉”的确认和刻石过程。其他版本志书对此均有记载,此处不再赘述。

三、对该网文所示图片的辨析

作者在文中一共出示了16张影印图文,以证明他的观点。除作为“靶”的图(1)取于一九九二年版《浠水县志》外,其他15张图文均是作者挑选而来,在此,我们分别进行辨析。

从全文看作者是分两截叙述。前面是正论,后面作者又讲了个人的12条“理由”。读后,我们感到不解,觉得后文重复多余,不伦不类。大概作者对前论缺自信,没底气。

从总体上看,作者在论证上存在两大问题:一是对“图证”不交代出处,令人难辨真伪,难判真义。二是文字表述上,先示观点,跟进“图证”,既无分析,又无推断,给人以强加、蒙混。稍细一看,大多是据、证不合,明显存在据、证矛盾,甚至据非所证,答非所问,文不对题。

下面我们仅举几例:如图(2)作者本意证明的是“明清时改名凤栖山的溪潭坳(清初志载为‘歇塘坳’)”,但该图显示的“歇塘坳”在凤栖山的东北方,中间间隔着一座高大的白石山,显然据不对证。又如图(3)作者本意证明的是“龙泉山”是明清时的“凤栖山”,而不在兰溪。但该图显示的是“建制沿革”县名的改变,县治的“迁”与“复还”。与需要证明的问题是两码事,是答非所问,牛头不对马嘴。图(4)是据无所指。

正论部分,作者采用了8张图证,除图(6)《龙泉渠辩》与图(7)《浮槎山水记》的是与非,以及图(9)诗人的诗句作“第三泉”的认证,与主题无关,无需理会。此外其他5个图证,全部是据不对证。其中还有二图是据、证相反,是有力的反证。分别是:图(5),作者本意证明的是“为什么会出现误读?原因就在于嘉靖版的相关记载图(5)”。而图(5)显示作者用红笔框定的内容,刚好是“龙泉山”与“第三泉”地理位置的准确记载。所证实的不是别人误读,而是作者的错断,是绝好的反证。图(8),作者本意证明的是“清代所有的县志都否定了明志的相关记载图(8),并不再录入《龙泉渠辩》。”该图显示的是龙泉山所处的地理位置,在县城西南“三十五里。”不仅与作者本想证明的事项毫不相干,同时反证了作者把“龙泉山”说成“凤栖山”是胡说八道。

作者个人“理由”部分的7张图证中,图(14)(15)(16)说的是“第三泉”(且与前文重复)和文人诗咏方面的内容,与该文主题无关;图(12)(13),说的是改县和设镇问题,同样与主题无关,在此不作详述。

图(10),到底要说明什么问题,作者文字叙述不清楚,看不明白,无法辨析。图(11)出示的一张地图,作者同样不注释其出处。显然是截取的一部分。作者称其为“国家出版的唐代地图。”该图显示不少现代符号,“汉阳”“江夏”文字覆盖,国家出版社会制出如此劣质的地图吗?它只能证明唐代“兰溪县”的存在,不能否定其“迁县治于溪潭坳”。

附:阎文图(11)

总之,无论是作者选用的图证,还是个人的“理由”,都无法推翻历史的真相,“兰溪县”县治在兰溪镇境内的“溪潭坳”。

四、试问作者到底要干什么

该文不仅在论述中存在大量据、证不合,甚至据、证相反的问题,还存在着论而无证、言而无据的情况。

如“唐宋时叫作龙泉山、明清时改名凤栖山”;“这里的龙泉山指的就是凤栖山”;如与该文主题无关,而作者牵扯其中的“弘治前天下第三泉就在凤栖山”;“天下第三泉之说并非陆羽亲自记述”;“史载米芾于元丰五年(年)三月曾到黄州访苏东坡,确认第三泉的地点当在此时……”等等。作者言之凿凿,记述于文中,却没有出示半个字的证据,显然是信口开河,生編滥造,胡弄读者。不仅错改文义,还将米芾只为别人抄写而非自己撰写的《三泉记》硬要戴在米芾头上,将三泉“今在浠水县西”的一句关键文字去而不示,以改变原意,改变史实。

从前文中不难看出作者的图(2),分明是我们的证(1)中分割出来的。作者为什么要将完整的证据加以裁剪、分割使其成碎片呢?很明显是为了以碎片化的图据,来证明“歇塘坳”是“溪潭坳”,“溪潭坳”在“凤栖山”,以达到“兰溪县”县治不在兰溪的目的。作者在分割此图时,不可能不对全图扫描,不可能没有发现在县城西南已标明有“溪潭坳”三字。这说明作者在采用他的图(2)并进行文字论述时,是有意的作伪造假,杜撰说谎。

同样证(2)也是如此,作者将其从“地理志”中分割出来,将“龙泉山”说成是“凤栖山”,歪曲事实。

试问作者,如此这般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将该文向一个又一个网络平台输送,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网络上反复推出,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

这篇文章搞乱了浠水历史,搞乱了浠水文化,误导后学、后生,损伤了浠水的声誉。

很显然,历史问题的提出、研究、讨论和评判,是以史志记载,史料史实为依据,为准绳。后人的作品,及其个人的见解,只能是参考,决非推翻史载、史实的证据。

历史事实终归是历史事实,是任何人都否定不了的。而作者如此胡编乱造,颠倒是非,混淆视听,最终只会落得个被人们耻笑的可悲下场。

年3月12日

一:

作者简介

徐雍原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年版《浠水县志》总纂年九十岁。

何光裕原县政府研究室主任92年版《浠水县志》编办主任年八十五岁。

周清明原县委常委、宣传部长92年版《浠水县志》编委副主任年七十四岁。

二(阎生权原文):

浠水曾设县治于兰溪?历史真相是这样的!

阎生权

去年底本人写了一篇稿子。这篇不到两千字花了我四天时间——第一次查阅了《水经注》、《南齐书》、《梁书》等历史著作,意在尽其所能。未曾想到这篇文章竟然惹出了事情——有人到发文章的平台告发我“篡改历史”。

我当时一头雾水,这本是组织行为,出版前也有专家评审,未曾想.....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直到今年元月份,有人在一个地名群质疑我没有好好看明版《蕲水县志》和版《浠水县志》,我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原来他们认为浠水县改名兰溪时,县治曾迁往兰溪溪潭坳,并且还写进了新县志,而我则在那篇文章里说刘宋以来,清泉镇一直是县治所在。

好心人截屏传给我版《浠水县志》的相关内容(见图1):“唐武德四年,迁县治于溪潭坳。天宝初(~)‘复还今治,宋元仍旧’。(载于明嘉靖丁未版《蕲水县志》)。”

(图1)

这里的溪潭坳指向不明。质疑我的人是将此处的溪潭坳界定为今天兰溪镇的溪潭坳,从而得出浠水县改名兰溪县时,县治曾经迁往今天兰溪镇的结论。

我在去年审阅一部名曰《浠水要揽》的书稿时,见过相同的记载。当时的理解,是将其当成了唐宋时叫作龙泉山、明清时改名凤栖山的溪潭坳(清初志载为“歇塘坳”)(见图2),故未做改动。

(图2)

没有想到有人会认为溪潭坳是兰溪的那个溪潭坳。说明他看过明嘉靖版县志(图3)。

其实这里的龙泉山并非是兰溪的龙泉山(图3),而兰溪的溪潭坳更是在明代由笋潭改名而来。明代弘治后陆羽茶泉和天下第三泉是两个并存的地名,这里龙泉山指的就是凤栖山。因为弘治前天下第三泉就在凤栖山。

(图3)

天下第三泉之说并非陆羽亲自记述,而是由张又新在《煎茶水记》中转述的,原文只有九个字:“蕲州兰溪石下水第三。”此说法与县治“迁溪潭坳”一样——具体地点不明确,后经过大书法家米芾的考证才明确在凤栖山:“《余章·三泉记》,米芾书:凤山之阴、兰溪(很明显县治在凤栖山西或北方向)之阳有泉出石罅为兰溪,其在寺庭之除为陆羽烹茶之泉,其右凤山之阴为逸少泽笔之井。兰溪与《茶泉》之品第三,藏渚水底,出则随溪流无停积,故常新洁不陈败,甘美而善,泛清澈而不乱也,茶之所最宜。王陆二水该兰溪一源耳。”

这段文字中的“逸少泽笔之井”,即指“羲之墨沼”(“书圣”王羲之,字逸少,世称“王右军”),在“在凤山之阴”,而“凤山”指的是今天的凤栖山,“陆羽烹茶之泉”即是“陆羽茶泉”,“寺”应为“清泉寺”(从图2可知),均在今天的清泉镇,并非今天的兰溪镇。

本记载有四个关键点:一是县治在凤栖山之西北方向(凤山之阴);二是陆羽茶泉为泉水(出于石缝)不是井水;三是泉眼地点很明确在寺院台阶处(寺庭之除);四是陆羽茶泉,与羲之墨沼很近(同一源尔)。

史载米芾于元丰五年(年)三月曾到黄州访苏东坡,确认第三泉的地点当在此时。推测应该是苏东坡陪同游过凤栖山。

(图4)

为什么会出现误读呢?原因就在于嘉靖版的相关记载(图5)。

(图5)

而嘉靖版的依据源于明弘治间黄州府同知谢朝宣。谢氏写了一篇《龙泉渠辩》(图6)

(图6)

众所周知,欧阳修是北宋古文运动的倡导者和领袖,著名的散文家,唐宋八大家之一。谢氏的错误之一是曲解欧阳修《浮槎山水记》(图7)中“山水上、江水次、井水下”的原意(欧阳修的原意是山泉第一、活水第二、死水第三),将泉水当井水解;二是在没有证据兰溪为县治的前提下去找目的地(县治“东三里”)。

(图7)

因此,清代所有的县志都否定了明志的相关记载(图8),并不再录入《龙泉渠辩》。

(图8)

直到清朝,还有人将陆羽茶泉认定为天下第三泉(图9)。这首写给杨继经(号菊庐)的诗很明确将天下第三泉定在凤栖山:

浠河凫燕自飞翔,天下三泉映绿杨。

谁谓约茶惟往迹,君能携我泝流光。

解鞍堪拟坡翁醉,洗墨几成陆氏庄。

独有莲池相对啸,他年图阁寄徜徉。

(图9)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兰溪天下第三泉的名字依旧呢?一是凤栖山陆羽茶泉早已淹没(府志载清康熙时知县李振宗找了五次未果);二是兰溪泉水也是上佳之水,且张又新记录也有不明之处;三是从弘治到清初已历时一百多年,百姓中已接受天下第三泉在兰溪的现实;黄耳鼎曾用兰溪的三泉水送竟陵派领袖谭元春,龚鼎孳曾用兰溪三泉水进贡清庭。但这些都改变不了凤栖山曾是天下第三泉的历史事实,也改变不了谢朝宣论据的缺陷。

迁治兰溪论者以清代方志专家早已否定的证据为证据,结果到此不辨自明,但是笔者还有如下理由,证明浠水县治从未迁往兰溪:

1、朋友转来的这段看似有根有据的文字,用的都是移花接木的伎俩。唐武德四年(年),是当时与浠水并存的蕲水县并入蕲春县、罗田县,并入浠水且改名兰溪县的时间节点(此记载也有误,《元和郡县图志》记载为天宝六年。图10),县治迁移龙泉山南;天宝元年(年)为兰溪县改名蕲水县的时间节点,县治复迁今治(也是建县始治)。宋元佑八年(年)罗田县从蕲水分出。都与迁治无关。

(图10)

2、县志中有改名而无迁治记载。迁治乃一县之大事,县志应该有所记载,然而现存明清两代六套《蕲水县志》均无此记载。

3、明版县志中兰溪“因迎兰溪,遂郡焉”的记载无史实依据(武则天后无郡制);“旧县址”也无实证支撑。故从顺治版《蕲水县志》起,兰溪龙泉山地名下再无旧县址之类的记载。

4、国家出版的唐代地图(见图11)明确标明兰溪县治在今清泉镇。此图中没有红安、罗田、英山等地名,因为当时不存在上述诸县;广济则以当时的名称永宁标注;蕲春县治在当时的罗州城而非明清时的蕲州镇,麻城县治在歧亭、黄冈县治在邾城而非现址。从侧面证明了此图的可靠性。

(图11)

(图12)

5、据《元和郡县图志》记载:浠水在改兰溪之前的南齐时代就设过兰溪镇,谁都知道南北朝时期战乱频繁,能将县治放在最前沿最危险的位置吗?只能依刘宋旧县址机构降级(图12)。

6、浠水改兰溪年后出版的《元丰九域图志》记载在宋代浠水也只有王琪(县驻地)、马岭(蕲水旧县址)和石桥(罗田并浠前的旧县址)三镇,若兰溪为唐代县址,宋代则应为镇。(见图13)

(图13)

7、凤栖山为天下第三泉的所在为大书法家米芾所确认,同行者疑有苏东坡。作为世界级文化大师不会随意认定。

(图14)

8、对历代县城废址,《黄州府志》和《蕲水县志》都在地名里有相关记载,如《黄州府志》在歧亭名下就记有“旧县废址”的说明,《蕲水县志》关口名下也有“传为旧县废址”的记载,而兰溪地名下则没有兰溪废县旧址的记载(嘉靖版除外)。

9、浠水改名兰溪时,东部有罗田并入,县境东延至大别山主脉;复名蕲水后,罗田县析出,县境缩到游河一线。按迁治论者的结论,就是县域东扩时县治西迁;县域东缩时县治西移。这样方便管理吗?于情理不通。有人说兰溪比清泉交通方便,难道清泉镇在建县初交通比兰溪方便、发展二、三百年后反而差于兰溪?

10、读过古籍的人都知道“浠川八景”中的“兰清时雨”实际指的就是县学。这点由图15及16古人咏“兰清时雨”诗文中的“九畹、圣门、芹泮、杏坛、泮芹、儒林”等词语就不难看出。从图4中可以看出,有个时期县学在凤栖山附近,可旁证县治在凤栖山。

(图15)

(图16)

11、《历代碑刻记》载:“回澜二字,宋苏东坡题于黄州府蕲水县兰峰下。”这也是旁证。兰峰即玉台山,是兰溪山的简称,也说明玉台山当时是兰溪县城地标。

12、尽管有人声言做过实地调查,手里却没有一丝文字和实物证据。

本人的文章,无意评价天下第三泉和陆羽茶泉的真伪,只是用图文资料说明浠水改名兰溪时县治并未迁往兰溪,陆羽茶泉和天下第三泉事实上都已成为浠水的文化名片,都值得好好珍惜并打磨利用好,为浠水的经济发展服务。

作者/来源:中原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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