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从西元年忽必烈定国号为“元”起,行至西元年,元朝已经已经80岁了,高压的民族政策,腐败的朝廷,几乎不间断的民变,已经使得元朝如同百病缠身的老将。
同样是民谣,同样带着宗教色彩。时隔多年,几乎相同的伎俩,几乎相同的标志,再一次用在了起义上
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哪怕明知道不对劲,但是混乱的朝政,疲惫麻木的蒙元并没有对这个口号做出太大的反应——无非是一点民变罢了,大元剿了无数次了。
就在至正十年即西元,蒙元开始整治连决三次的黄河,征用了13路(元朝路相当于现在的地级市)的农民,共计约26万人,当然,不可或缺的必然是派兵看压。
另一方面,有个叫韩山童的汉人,真·祖传造反,乃是一个白莲教世家。恢复汉家是他的追求。26万农民集聚的地方,千古难寻的机会,怎么着都不能放弃啊。于是在至正十一年,他和他的小伙伴们一边传出了童谣,一边在即将开凿的黄陵岗下埋了石人
果不其然,在农民们从黄河挖出石人之后,黄河甚至天下都被挑反了。
界首市颍南办事处福通广场之刘福通塑像十一年五月,韩山童和刘福通在今安徽,当年的颍州颍上县正式举旗反元。当时他的身边只有教徒。反号曰”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大宋之天“并自号其为宋徽宗八世孙。
”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多年前的话放到这时依旧适用,不过是换了一个朝代,换了一群人。已经一无所有的农民,在谶言之上,高压之下,一时从者如云,视乱如归。
已经活不下的农民缺的无非是一个带头的人,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不料,起义时败露消息,元廷自然是枪打出头鸟的。但韩山童于元廷拘捕被杀。儿子韩林儿和妻子杨氏逃武安山中。
刘福通则是逃出了包围,再次组织义军,拿下了颍州,又攻下朱皋,在朱皋开仓赈济贫民,于是短短5月,从者数十万,之后又相继占领罗山、真阳、确山、汝宁、息州、光州等地。黄河长江两淮之间,到处揭起起义的旗帜。由于义军头裹红巾,人称红巾军。刘福通在至正十五年拥韩林儿为帝,国号大宋。
被称为红巾军的其实还有蕲州彭莹玉、徐寿辉这一支。蒙元的起义甚多,而彭莹玉早在至元四年(西元年),就已经起义失败了,逃匿淮西,而淮民争相庇之,为何?原来他生于袁州,自幼出家,以清泉为人治病,袁州百姓“事之如神”,可想而知他的名声有多好。他也是一个造反专业户,长期利用白莲教组织农民起义。
至正十一年八月,贩布的白莲教首领徐寿辉召集彭莹玉、邹普胜起义罗田县城。九月,打败了元朝的威顺王宽撤不花,攻占了蕲州(即蕲春)和黄州,并建都蕲水,国号“天完”。并且很快发展到几十万人,徐以现今黄冈市为中心根据地,派出两路大军向江西、湖南挺进。曾一度坐拥湖北、湖南、江南、浙江以及福建等广大地区,但在至正二十年却被手下陈友谅暗杀致死。
这两支农民军头裹红巾,称为红巾军,他们都信奉弥勒佛,烧香聚众,又称“香军”。
此外,以红巾为号的还有许多,红巾军的基本群众都是贫苦的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