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周年湖北这座老寺庙,见证刘邓大军千里

天光寺原名“太阳庵”,本是王氏家庙,位于湖北省罗田县九资河镇郑家坳村、廖家边村与白庙河镇枫树铺村交界处的“太阳垴”(今“太阳寨”)。是一处与红色文化紧密相连的地方。

著名方志学家王葆心曾为董必武的老师,是琅琊王氏迁罗始祖友直公的23世“茂”字辈裔孙,据他主责编修的《东安王氏庚申宗谱》统计,自明中叶至民国间,王氏宗族共建祠堂庙宇45所。他在《宗祠-总论》里介绍:“太阳庵系白庙前身,出上堡与降龙石观音庵、鸡鸣山真武庙融汇于下游平畈,合建白庙便宜善众朝礼……”同时还记载,“太阳庵”是明季东安王氏十三世孙“王邦龙”所建,作为王氏家眷和出嫁姑娘祭祀、清修的家庙,与降龙石(又称“香炉石”)、“鸡鸣山”(鸡鸣尖)真武庙共同汇聚成为今天跨马蹬水系民间传统宗教事务的源头与前端,“白庙河”因“白庙”而得名。作为家庙的“太阳庵”几经更迭演变成眷庙,既祭祀祖先,同时还方便周边族众信徒崇拜,由僧道操持供奉佛道神袛,施主是王氏后人及周边信徒。

太阳庵地处两山耸峙的深沟,沟中突起小岗谓“虎形垴”。西边山岗一直延伸至罗田老县衙所在地“凤形”,山顶结“丹凤朝阳”之“太阳穴”。庙前有小钟鼓,乡民如有诉讼,头天晚上敲击、焚纸秉告神明,县太爷晚上会有头痛等梦感,言“上堡又有讼事将至”,第二天清晨坐堂果然有上堡人前来告状。如此三番,渐成传说。一次县太爷私访庙前官帽石,返衙途中擢升圣旨即至。都说庙小神通大,天高日月长,尽管偶然因素不足为信,但引得一时香火旺盛。

明末清初王鼎据天堂寨为总寨抗清,义士在太阳垴结寨,扼守“上堡南大门”之咽喉,招至清兵总督马国柱来剿,庙舍疑为义军据点被铲灭,太阳庵失于战火。

山川易改,民俗难移。晚清时期,天花、虐疾等时疫肆虐,佛事渐兴,结合当地“药王”传说,乡民在河谷择平坦处垒石筑基复建太阳庵。据80多岁的村民周德华回忆,上个世纪三十年代,上堡洪灾此山沟发生泥石流(老百姓谓“起龙渡劫”),箩筐粗的木梓树平移数十丈远的“龙门坎”处,泥石将沟中“太阳庵”荡平。信众易址山腰“毛狗垅”可容十余人避雨的菴洞下焚香摆供,很快洞外云雾缭绕,烟却吸入石菴从谷底冒出。以后放牛娃便常见此石“东边日出西边雨”的奇观,偶见黄鼠狼、毛狗、鸡冠蛇出没,以为神话。国民党军、土匪经常窜扰乡邻,老百姓“躲反”“跑反”“躲反”常在附近藏身。

再往后,红25军一部经此至河南集结北上长征,还在菴中歇脚。此地山高林密,前方视野开阔可探数里外的干塘角驿道,后有寨垴可依,于是太阳庵的石菴洞成为红军留守便衣队的据点。张体学、何耀榜等部先后转战附近山林。

年,侵华日军攻克武汉后,第二次进犯罗田,企图直逼安徽省会立煌(今金寨)。抗日军民携手破坏道路,阻敌于山口枫树铺一带。抗日分队临时指挥所即隐于太阳庵石菴洞。

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前,国民党将领白崇禧联合匪首汪宪反扑大别山,广设谍报网、公路网、碉堡网“三网”,两侧山顶建起碉堡群,太阳庵被敌匪“并桩”占据。年冬腊月间,我第六纵队联合地方武装力量县手枪队、驻郑家坳机枪连一举端掉山顶敌匪,太阳庵作为临时卫生所用于救治伤员。年初刘邓大军战略转移跃出大别山,附近“列宁小学”私塾先生洪清溪带领群众敲锣打鼓,站在巨石上用当地东腔呵嗬调唱歌相送。自编歌曲曰:“大别山,天了光,全中国,要解放……”乡亲改太阳庵为“天光寺”,并在寺中祭奠战斗中牺牲的我指战员,太阳垴自此更名“太阳寨”。

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绘画

当地军属收藏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报纸

再往后,天光寺房坍屋塌,蒿草丛生。步入新世纪,县道几经拓宽改线,废弃的天光寺涅没于路基下,仅存石础(柱下基石)。年原刘邓大军第六纵队政委杜义德将军之子回访父辈战场,在见证“天光”历史、钩沉“红色”人文的天光寺“送军石”前留影,并称赞“红色天光寺,绿色国防情”。杜义德将军夫人齐静轩阿姨还为遗址题字:“红军精神永放光芒!”

当地群众欢送刘邓大军歌曲,以及刘邓大军第六纵政委杜义德将军夫人齐静轩题字

“送军石”画作及原石

我党初期革命者利用寺庙作为掩护进行地下活动、战争中僧侣救治伤员、战士在废弃庙宇就便驻扎……许多故事在家乡流传至今。

据东安王氏文化研究会会长王永卓先生介绍,前年东安王氏宗祠开始建设,在进士湾老祠基上破土动工时还挖出一只石质马槽,上了岁数的老人还记得刘邓大军驻扎进士湾,用这只马槽喂养过战马。该革命文物有幸重见天日,见证了老区人民与军队的鱼水深情。

王永卓先生介绍刘邓大军喂养战马石槽。

文并图

罗田县大地坳中心小学教师王丙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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